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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选的开端

第一章 落选的开端

今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样开启电脑,然后心怀忐忑的打开网页。

我要打开的是一页油画作品募集的大赏网页,这个大赏是我认为的最后一次机会。因为过去参加了很多次的大赛,最好成绩是到复赛第二回就被无情的刷了下去,而理由也是奇葩的令我自己都无法信服。

什么“您的油画过于新颖”、“您用的色彩对比过于花哨”、“您的作品我看不出真是要表达什么含义”这些扯天的理由来敷衍我。

而父亲和妹妹佟佳也是毫不留情地打压着我的兴趣,消磨着我那仅存的丝丝意志。我不想输给这残酷的现实,所以仍旧不厌其烦的在四处找好的素材作画,并给很多网站、杂志社不间断的投稿,不过每次都被婉言谢绝了。

而这次也是因为我好友霍晨的推荐,我才从这网页了解到有这么一个油画大赛。它好像是全中国每年举办一次的盛举大赛,而丰厚的奖金和出名之后给获奖者的出路也十分广阔,这让我这个因为失败而有些丧气的人,再次站起来那千载难逢的机会,也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满怀希望的打开网页后,先出现的是一行名为“去抓住梦想吧,让自己展翅翱翔吧”这样的标题,而这行大字的下面还附属了一句“第三届全国油画大赛最终审查获奖作品”的小字。我用鼠标滑轮向下拉去,一个表格和很多人名出现在我的面前。

“金奖 罗嘉恒《窗台的女孩》、银奖 高海生《希望的田野》……”

有些不敢去看了,我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

我看着有些绝望,因为金银奖都没有我的名字。但是我仍旧不死心,怀着对最后一点希望的憧憬,我的双眼继续向铜奖得奖人的名字看去。

当“铜奖 尤凯《维吾尔族的少女》和葛参《对未来的憧憬》这两个得奖人的姓名和作品名出现在我视线中的时候,我彻底的崩溃了。

“努力了那么久,我却根本什么都得不到!画他们还有什么用!”

我再一次自抱自弃起来。

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父母因为上班而不在家,妹妹因为中考而去补课,我的大学因为离家很近所以我才回不住校。

我刚刚看完之后,马上关上了电脑,怀着无比愤慨的心情,我将电脑的屏幕用一张白纸整个封印了起来。

我顾不得对方的评语,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努力了半年时间的作品,竟然被毫不留情的就被否决了?这有哪里不对的吧!明明都过了第三次复查,竟然死在了这最后一搏的路途中,我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为什么别人就可以轻松成功,而我却努力了那么就,却一点的长进都不被人认可呢?难道我的油画真的一无是处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忍耐着自己烦闷的心情、脑袋却乱作一团。

“铃铃铃~~”

而枕边我那老旧的手机却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顺势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当看到【霍晨】这家伙的姓名和手机号码后,我接通了电话。

“喂,是海廖么?”

“……是我。”

沉默了许久,我低声回应道。

“看起来你情绪真的很糟啊。我刚刚看了那个大赛的榜单,那上面没有你耶!”

这家伙毫不迟疑的就说出了令我心痛的话语,也说出了我最愤恨的东西。我强忍着内心的苦楚,压下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别扭的说道:

“你有什么事情?你知道我现在正在难受吧!心情不好受吧!你却那么趾高气扬的给我打来电话,讽刺我的败北吗,嗯?”

“不不不,抱歉我又直言不讳了。我只是想说你这样难受下去不是办法,毕竟失败了,重头再来不是很好么?”

“很好?什么很好?你这个富二代根本就不会理解我这种心情。重头再来,我都重头4年了了,大哥。我在这样下去——一辈子都有可能成功不了,你明白么!我现在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遥远,我都憋屈得快要放弃了。”

我哭腔的向对方怒诉着。他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感受,又怎么会了解失败后我的心情啊!

“是,我是不太懂。但是你这样就对了么?你看评委给你作品的评论了么?”

“…………”

我没有看评委的评论就痛苦的关上了电脑,所以此时只有无法反驳的闭嘴不说话。

“你没看吧,去看看再说吧。哎,我也知道你这样很伤心了,但是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不接受他人的意见,一个人在那里怨东怨西的,一点都没有大丈夫的气概。”

对方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撂下了电话,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

我也关上了手机的通话。将刚刚还立志封印的电脑屏幕重新解除之后,我再一次打开了电脑的系统。等待了不长时间,当进入桌面系统之后,我立即再一次登入到大赛的那个网页。

从茫茫的参赛作品中找自己的作品,得费好一会儿的功夫。我耐下心来找了许久之后,终于在作品的倒数第三行,发觉了我的名字和作品。

打开我作品的网页,用鼠标下滑到评论的那一栏。我突然就愣住了。

“您好,佟海廖先生。我们已经详细的欣赏和品读了您的作品,而此我们也发现了您的作品中那许许多多的闪光点与不足。您的作品清新艳丽,让人感觉到风景的美妙和炫目,将美景发挥到了极致,远处花园里的幽绿高山、动人的白塔和古朴的凉亭,以及路人们的穿行,都让人感觉到了夏的清爽。

但是,您的作品中还有许多的不足和瑕疵。作品结构过于脏乱、画面线条过于简陋、用色稍显不对劲,以及作者个人主义过于浓烈,都让这幅本应获得金奖的画作蒙上了不小的污尘。真的是对不起您,您的画作经过我们这些评选人的一致评判,最后极不情愿的给与了落选的结论。

但您的画技绝对有可点之处。如果可以的话,我凯迪夫·鲍勃想要悉心的指导您,您的前途无可限量,您是未来的可造之材。

评论人:凯迪夫·鲍勃

翻译:胡亚琛”

当我看完这封评论之后,刚刚脸上还残留的愁容已经消却掉一点。毕竟有人认同了我的画作,我多年来的孤独努力并没有付之东流。但是失败的滋味,却让我的内心仍然不好受。

用双腿踢了一下脚下的地面,可推的电脑椅随之向后漂移了一段距离。我无奈的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一个劲的哀叹起来。

难道我一直坚持自我是错误的么,难道我太固执了么?

突然感觉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有些不适应,我便毫无警觉的坐在椅子上,仰头沉沉的进入到梦乡。

睡梦中,我站在一座高不见底的吊桥上。恐惧感让我不由得抓住吊桥一侧的铁线,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身着白色和黑色连衣裙的少女们。

我明显认识这两个人。她们两个分别是我童年好友龚雅蝶和贾菲。她们两个都还是走之前的模样,并用一副天真而又冰冷的表情嘲笑般看着如同羔羊般待宰的我。

“佟海廖,你不可能成功的!”

“菲、雅蝶,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我们说你不可能成功的!哈哈哈~!”

双重的讥讽和让人血液倒流的恐怖嘲笑在山谷间如同回声一般一遍遍的回响,我的脑子也一遍遍经受如此严厉的摧残。我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双耳,想要屏蔽这些污言秽语,却在手放下的一瞬间失去平衡,重重的跌进了万丈深渊里。

“啊,不要啊!”

我再次被这噩梦吓醒,全身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而我也不知何时蹲坐在了地上,转椅也变得理我好遥远。

我不由得站起身子。屁股有一点点的阵痛,看来是刚刚做噩梦的时候,自己蹲坐到了地上吧。也拜其所赐,我才能立马从噩梦中解脱出来。

不顾屁股的疼痛,我拍了拍尘土,然后再次叹了一口气,顺势将视线移向窗外。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太阳已经在落下地平线之时。看来离即将落下也不会太遥远。路人和房屋、街道的景色都被太阳染得血红,但是却又分外的美丽。

内心仍旧被落选所缠绕着,心里还是感觉很是不舒服。毕竟自己这次明确要画好一点的,要在认真地拼这一次,可到头来——却还是失败了。

“哎”,无奈的哀声连连,我不由得走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将桌子上的钱包收进自己的休闲裤裤子口袋内,我一步一步脚步迟缓的出了家门,并锁好了门锁。

融入这血色和人群之中吧,我在出门前是这么一个中二的想法。但是出门之后,我却丝毫不扔融入其中。究其根本,他们都是在为什么而高兴,而我却为自己的失败所困扰,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发觉所有的行人都在看着我、嘲笑我。看着我的缺陷、嘲笑我的失败,而我也恐惧的加快了自己逃离这里的脚步。

窒息的感觉浮现出来,我想要逃离这里,想要逃离家里。因为父亲和妹妹的讽刺,这些路人们近乎嘲笑的尖刺目光,让我无法呼吸。

我无法思考,凭借着本能继续向前行进着。

我发觉到人们站定并议论纷纷的样子,以及他们看着我而恐惧的表情。我更加的害怕,害怕他们的闲话,所以仍旧低着头不顾一切的前进着。

——然后,耳边传来一阵阵汽车那刺耳的鸣笛声。

我快速的抬起头,惊魂未定的看到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汽车正向我快速袭来。我吓了一大跳,但是本能却让我整个愣住了。

而就在汽车撞上我的一霎那间,它突然戛然而止停了下来。左侧的车门顺势打开,一位金色漂染的短发男子,戴着墨镜走下车来。

他气哄哄的看着我,然后提起我的衣襟,大声的吼道:

“你找死么,混蛋!”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惊魂未定的我那被吓傻的脑子根本无法思考,嘴却不经意的说出了道歉般的话语。

“说几句对不起就完了么?走,咱们去找警……”

“凯明,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从车厢里走出一位穿着时髦、长相可人的超级美少女。她笑嘻嘻的走向前来,然后向着那提着我领口的男人说着好话。

“可是【Fears】,这家伙害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啊,而且他闯了红灯啊!这样放过他,未免太……”

“凯明,他应该也是有什么烦心事,所以才没有注意到的吧。就原谅他这一次吧,咱们不还得赶时间参加新闻发布会吗?”

女孩苦笑着说道,那副微笑的可爱模样,让我那复杂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而她身旁提着我衣襟的男人听完也抉择了一阵,然后心有不甘的缓缓放下了我的衣领。

“给我记住,没有下次了!”

他叫嚣着,再次转身坐回桑塔纳之中。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女孩向我举了个躬,表示了一声诚挚的道歉。

“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

“【Fears】,和他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要走了哦,要不然赶不上发布会了,别让【Dears】的其他成员等急了,发布会可就差你了。”

“嗯,我就来。”

女孩向着我又微笑了,然后转身想要离去。我想要去感谢她,亦或是这女孩有我觉得的熟悉感觉,所以我说了一句“请等一下”就这样叫住了她。

“嗯,什么事情?”

女孩转过头来,仍旧一副嫣然一笑的美丽表情,但更多的是——不解。

“请问你真名叫什么,我想以后感谢你。”

“哦,我叫……”

我大声得向对方询问着,而她也即将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但是……

“【Fears】快点,要来不及了!”

车里的经纪人,把头伸出窗外、焦急的喊道。

“哦。抱歉,我要走了。”

她没有回答我的提问,而是转头匆匆的走上了车。

“喂,好狗不挡道。”

“哦,对不起。”

明知道对方在骂我,我却只能理亏的给对方让道,因为那里毕竟是一条机动车道。

车子缓缓开动起来,就在我和车中的女孩擦身而过之时,她摇开车窗,大声的向我喊道:

“我真名叫贾菲,有机会咱们下次再见吧!”

然后不见了踪影。

而我却被这名字搞得立即愣住了。她说她叫贾菲?而且听说话的语调好像是台湾人?难道说那女孩是我的童年好友假小子贾菲么?

回想起刚刚自己觉得这女孩好像很熟悉的错觉,我立即睁大双眼看着桑塔纳所去的方向,脑子里却乱作一团,感觉越思考越会头疼。

难道她是为了圆那个约定,而特意从台湾来到这里的么?

我再也无法思考自己失败的画作,只是傻傻的盯着那远方注视了很久。

最后,我只能抱着诸多的不解离开了这里。

但是我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掉落在地上的牛皮钱包。

——以及被他人捡走的事实。

“喂喂喂,刚刚女生是台湾新晋组合【Dears】的队长吧!?”

“是啊,我也觉得眼熟呢。”

“呵呵,我早就知道了。从那女孩下车的那一瞬。”

就在我觉得不一定是与我约定的假小子贾菲,有可能是同名同姓、亦或者是同名不同字的女生而已的时候,某些路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感觉这些人虽然是在谈论那个女生,但是总觉得好像有在暗地里讥讽我的样子。因为他们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正窥视着我。

——窥视者我的伤口,以及我失败的真相。

我内心再次变得烦躁起来。不顾他人聚在一起的交头接耳,我拨开拥挤的人潮,快步向自己的家门跑去。

而这时候父母也应该下班了、妹妹也补课归来,但是我现在哪有心情去管他们。不过如果他们问我参赛如何这类的问题,我也得想个善意的谎言将失败的真相敷衍过去。

快速用钥匙打开了自家大门,假装长跑很久而气喘吁吁的跑进家门,我直接就向二楼、自己的卧室钻去。不过,

“海廖,你的瞎搞怎么样了?失败了吧?”

父亲正坐在沙发上,漠视般对我进行着冷嘲热讽的自尊心打击。而我也因为这家伙是我父亲、又是长辈的缘故,强忍住情绪,就当是没听到般直接向自己的卧室跑去。

“爸爸,那垃圾肯定又输了,像破抹布一样输了哦!”

妹妹佟佳突然从浴室走了出来,然后也对我进行着惨无人道的语言打击。因为她是我妹,却对于我的态度一点没有兄妹的意思,我因此不爽的皱紧眉头,刚刚踏上阶梯的脚步也重新退了回来。

转头瞪着穿着蓝白斑点浴衣的妹妹,而她也看到我凶恶的眼神后,不要脸的大声向坐在沙发上的父亲呼救起来。

“爸爸,哥哥他瞪我,哥哥要吃了我啊!”

“呵,骂我还有理了?我瞪你一眼又怎么了?难道你骂我我还应该高兴才对么?再说你是我妹妹,那么骂我辈分不对吧!?”

“佟佳,不要那么说你哥。他可毕竟是你哥哥啊,不要没大没小。”

父亲严厉的说道。

“切,你就向着哥哥,糟老头。”

妹妹撅起嘴巴,不满的放完屁后逃进了自己的卧室中。

“海廖,你毕竟还在上大学,现在还可以玩。但是不要忘记了,毕业之后可就没有玩的时间了,不要把宝贵的生命浪费到那种不知道未来如何的空想之中,要去找份工作,放弃什么无聊的梦想,那就是个幻想,不可能实现的空想而已,人要现实。”

父亲再一次说出这样令人怒火慢慢的话语。我有些不爽的大声吼道:

“您又来说这样的话。我记得我以前和您说过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把握,我不想让别人去插手我的人生。而且我现在可是大学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去追吧,现在。”

父亲听完我的话后,不愠反笑,仍旧面无表情的冷哼道:

“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明明就不可能成功的事情,非得去蛮干。”

他的话令我很是不爽,忍不住的怒火也再次升华到极点,我大吼般说道:

“你什么都不懂。我只想实现我的梦想,来用梦想将我的未来填满。而你呢,你除了怀念过去以及浑浑噩噩得过着没有梦想的每一天,你还留有什么!?”

我的话像是真正激怒到了父亲,他骤然间站起身,并用厚实的手掌狠狠的扇了我一记耳光。脸上的疼痛感和灼烧感让我觉得有些憋屈,便不想和他胡搅蛮缠,忿忿的转身跑上了楼。

躲到卧室之后,我发脾气一般将门狠狠地砸上。而在我正下方、楼下卧室躺在床上发小脾气的佟佳听到后,有些生气的大声嘟囔起来:

“砸门,你让我吓了一大跳。垃圾哥哥,你吓死我了!”

“活该。”

我再也顾不上自己的辈分,丧失理智般大声吼道。

“你、你说我活该!?垃圾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啊!”

妹妹的怒气让我顿时有些冷静下来,想起过去她暴怒时的种种状态,我立刻感觉到不寒而栗。

“抱歉,我刚刚冲动了。不过,你也应该改改你那个……”

“哼,刚刚是爸爸罩着你,要不然我早就掐死你了。”

“男女授受不亲。”

为了缓和气氛,我立刻开了一个玩笑。

而对方——

“神经病……”

没好气的回应我一句,便不再知声了。

“话说……”

我前些日子突然发觉妹妹在追星,理由很简单,因为她很喜欢美丽和萌的事物。不过原先她可是只喜欢二次元的事物,为何会突然喜欢三次元我就不明白了。而这家伙喜欢的三次元偶像也令我有些即视感,随即想起刚刚下午发生的那件事。

没错,妹妹她喜欢的组合——就是名为【Dears】的台湾超人气美少女偶像组合。呃,这句话竟然没有断句,累死我了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家伙仍旧怒气未消的咄咄逼人,她那不爽的语气让我联想到了她的高傲神态。我憋着怒气,赔笑般的说道:

“话说,你最近喜欢一个名叫【Dears】的组合对吧?”

“……”不知刚刚那句话有哪里惹到她了,这家伙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气不羁的嘲讽道:

“那又怎么样啊?我喜欢什么关你屁事啊?脑残吗?”

我明明各处都礼让了她,而妹妹她还是处处针对我。无处散发的怒火再次被勾了出来,我咆哮般的大声怒吼着。

“佟佳,你少给我骂街。告诉你,我今天可是极度不爽。今天我的情绪可是碰到谁碾死谁,你别再惹我,别再骂我,懂么?”

“你谁啊你,你有本事来我卧室咱俩单挑?垃圾!”

听完这句话,我感觉我的血开始向头顶涌去。不顾自己的身份和辈分,我打开了卧室的大门,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梯,来到了这小妮子的门前。

“佟佳,我到你卧室门口了,你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是刚刚说咱俩单挑的么?”

“…………”

妹妹房间里没有传出任何声响,只是一片沉寂。

“告诉你,少给我说大话。前几次要不是我看你是我妹妹,让着你这家伙,你能打我,你去打棉花去吧。以后少给我废话。”

我不爽的训完话后,转身想要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之中。

而此时,一位头发半白的中年妇女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张满脸黄褐斑的脸上,眼球因为劳累失去了光泽、尖挺的鼻子上粉刺遍布、而原本小巧的嘴唇,也因为上火而极度缺水,嘴唇干裂发白。

身上穿着一身有些破旧的白色家居服和黑色长裙,脚上的棉拖鞋也因为开线而暴露出很多的纸夹。她有些苦笑般看着我,慈祥的面容和过早衰老的容颜,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她是我的母亲——名叫贺玲、年仅39岁的中年女性。

她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就因为如此——在我六岁、妹妹刚刚过满岁生日那年,母亲被急救车送往了急救医院急救。如急救医生所说,幸亏当时送医及时,要不然……

“海廖,又惹你妹妹不开心了?别这样,她毕竟是你妹妹,不要总是吓唬她嘛。和平一点不好吗?”

母亲语重心长的说道。而卧室里的妹妹却突然来了精神,大声的说道:

“不好。我不想和哥哥他和平相处。只会画油画,又不跟我玩。而且他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风景?天空?大地?草原?夜空?这些我都不喜欢啊,为什么他就不能画些美丽的二次元或者【Dears】的美少女啊!”

妹妹连珠炮一般的赌气发言,令门外的我和妈妈感觉有些难堪。

“对了,海廖。你前些日子说参加一门油画大赛,今天正好是公布获奖的人名和作品,其中有没有……”

我本来有些忘记这糟事的记忆,瞬间又恢复了过来。母亲可能看到了我那有些失望的情绪,淡淡的苦笑起来:

“没事的,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的。”

“嗯,我也那么想的。”

母亲的安慰,再一次让我感觉到温暖,以及继续追求梦想那前进的些许动力。也因为我努力的想要让母亲不必担心自己,所以释放出一种开心的向上情绪。

正巧这时,电视中突然播放出了一首应景的励志歌曲——

《我相信》。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

在这里我都能实现

大声欢笑让你我肩并肩

何处不能欢乐无限

抛开烦恼 勇敢的大步向前

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我相信我就是我

我相信明天

我相信青春没有地平线

在日落的海边

在热闹的大街

都是我心中最美的乐园

我相信自由自在

我相信希望

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

有你在我身边

让生活更新鲜

每一刻都精采万分

I do believe”

而这首歌曲刚刚放完,虽然还是感觉希望离我很近,但我就是感觉到内心空落落的,随即便扭般踏着沉重步伐,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

落选的空虚感和失败感,再次席卷而来,让我感觉暂时难以脱离掉这些负面情绪之中了。

毕竟我的落选忘记的时限,是一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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